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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看山不是山（第2页）

几行大雁从天空中飞过，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人字痕迹。

漫山遍野的秋色，如同一张淡黄色的地毯，时而还有红色的枫叶，点缀着这幅秋色画卷。

唯有这些青色的坚石，一如既往的巍然不动。任凭四季再如何的变换，它都漠然而立，悠然挺拔。它身边这些景色的变化，也仿佛都是在为了衬托它的存在，雨来了，它湿了，雪来了，它白了。

但是阳光出来后，它还会恢复到原有的颜色。

此时的张牧成和秦姗就站在这样一块石头上，正在眺望着秋色，他们的身后是一辆停着的白色越野车。

“这里怎么样？应该比你在那个酒店看到的，漂亮吧？”张牧成淡淡的说。

“嗯，好漂亮！很久都没有这样悠闲的看风景了，我发现以前看的时候，总是看着远方，期待着更远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的？但现在我不想看远方，所以才发现风景原来是这样迷人！那些草、那些石头、那些树杆，难道是我老了吗？”秦姗有所感伤的说。

“你能有这番感悟，很难得！不知道你听说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什么意思？好像绕口令一样！”

“其实它的意思，跟你刚才那番话意思差不多！在我们年轻幼稚不懂事的时候，看见的山便是山、看见的水便是水。然而当我们越长大却越迷惑，常常怀疑我们看到的事物是真是假？山也好像不是山，水也好像不是水！再到我们沧海桑田之后，已经经历了人世的酸甜苦辣，世态炎凉，再去看那些山，其实他们原本就是山，水原本就是水！”

秦姗听完了张牧成的解释，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我现在才发现，跟你聊天比跟高岚聊天，有意思多了！”秦姗悠悠的说。

“高岚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商人的眼里只有一个‘利’字。”张牧成微笑了一下。

“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嘛？我只是一个过客！”

“过客？为什么是过客呢？”

“因为我走的路，遇到的人，现在所做的事，很多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也可以说是随波逐流，也可以说同流合污，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早就听高岚说过，你油盐不进，不像那些人，有的人喜欢钱、有的喜欢权、还有人喜欢车、喜欢画、喜欢女人！可是你好像都不喜欢！”

“这些东西，其实没有男人是不喜欢的，只不过不是我最喜欢的。本以为不是最喜欢的，就可以克制。但是我最终不还是犯在女人手里了吗？”张牧成接着说：“女人？又何止高岚一个人，曾经那样用着大批的女人，向我投怀献媚，可是我全部都推之门外，可是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卑鄙！居然……呵呵，这也怪我，没有能做到坐怀不乱吧！”

秦姗盯着张牧成看着，眼神由凌厉变的熟悉，由陌生变的亲切。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当然除了你这张刻板不苟言笑而且还很老的脸，其他的都挺好的！”

这句话让张牧成猛然间，脸红耳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