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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王说要去瞧马,这么久也该回席上了,我正好回去再和他喝两杯。”危机已过,祭天星冷笑的也要离去,只是临走前不忘瞥一眼玫瑰,令她感到不安起来。
祭天星走后,黄德立即带着侍卫站在远处候着,顿时四周静得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玫瑰等着冶冷逍的怒气朝她砸来,等着他给她惩罚,因为他知道她说谎,她帮了他的敌人。
但是等了好久,他始终没发出声音或对她做出任何动作,就只是楼着她,一如原先。
她忍不住的仰首望他,却意外见到一张平静的面容。
本以为会见到他满腔怒大,不如预料时,她反而楞住了。
“您……想对奴婢说什么吗?”她经颤的问,愿意请罪。
“那你想孤问什么吗?”他反问她。
“奴婢……奴婢……”
他唇角浅扬起一抹笑弧。“孤晓得你,你做不了坏人,当不了孤的棋子。罢了,不用在意,未来还有机会,不过,孤在意的是,你不愿做孤的棋子,可是因为祭天星?”他的脸瞬间又阴沉下来,轮廓分明的俊容有着令人阴寒俱怕的神色。
这人喜怒无常,她胸口一紧,竟是再度感到惊颤起来。“我与王子只是初识……”
他目光深沉,那样子分明是醋劲大发之状。“哼,祭天星真是好眼光,孤瞧上的人,他同样觊觎,可借他慢了一步,你是孤的!”他占有欲极强的
说。
她脸儿一红,正想退出他的胸膛,他忽地就将她横抱起身,她吃了一惊,“王上做什么?!快放奴婢下来!”
美人在杯,他此时已不见怒容,眸里漾着笑意。“你在马役司不是摔了马,孤送你回玉兔宫。”他笑说。
她脸庞更红了,连她落马的事也晓得,她的一举一动可真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被他这样抱着在宫中走,所经之处,人人讶然走避,她只得将脸埋进他胸膛,只盼没人认出她是宫女玫瑰。
但显然事与愿违,她才刚被抱回玉兔宫,人还未进到寝宫里头,碧玉已经闻讯跑出来接她,惊慌地嚷着,“玫姊姊是哪不舒服了,怎么听说让王上一路由鲤鱼湖抱回来……”
唉,她好难为情啊!
弦月王宫东面有块空旷草皮,专供弦月王射骑用,而今日草皮上搭起遮雪的金黄大帐篷,里头烧了十多个炉大取暖。
帐篷内盘踞着三方人马,冶冷逍端坐东主之位,其次是射日居北位,再来是祭天星坐于南角,二人身后有各自的护卫人马,因此帐值内满满是人,那炉大反而是多余,众人热得真冒汗。
“两位不约而同远道而来,可是为天朝近年来需索无度,要求三朝多加朝金之事商议吗?”冶冷逍身为东主,先开口说。
三朝每年皆会固定奉上朝金供养天朝的皇族,使其能继续维持自始帝起的帝王生活,但近年来天朝花费日剧,不断派使来要钱,此举已让三朝感到恼怒了。
“没错!我奉父王之命确实为此而来,天帝荒诞不经,生活没有节制,三朝不该再任其予取予求。”祭天星道。
“依王子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拒绝再给钱是吧?”义先胖胖的身子,坐得四平八稳的问。
“给钱是小事,依我父王的意思是,宿星主张废天朝,咱们三方不需要再有一个一无是处的天帝横梗着。”祭天星字句铿锵的说。
他这话一出,立刻让站在冶冷逍身后的黄德后毛竖高,他这下算是明白王上所说的了,宿星王子此行来的目的,原来是要让其他两朝同意废天帝。
义先闻言大惊,胖身子再也坐不住的站起来。“废天朝?这如何能够,天帝不过是要个钱,尚未做出倒行逆施之事,何以让咱们给废了,若真这么做,咱们必会搏来干古骂名,本王不同意!”他立即驳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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