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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仕崇，你不能这样说你姨丈，他是你长辈。」卢绣绢早想过了，除了将错就错，亦无路可回，就像当年和艾辕的婚外情造成的伤害一样无可挽回。她早失去丈夫的爱，她现在也只不过是郭瑞星有名无实的妻子，她所失去的一切她都要艾辕用一辈子来弥补。「妈，你也认为我不该跟艾珽在一起？」「如果还没将感情放下去就别再去找她了，久了就淡忘。」是的，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不需要一起承担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对艾辕的恨不至于如此深厚，她可以放过他女儿──然而，她在意的是其他的事。郭仕崇根本听不进劝，「妈，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妳别理了，姨妈再跟妳提，妳就说已经跟我提过了。」他不想继续得罪艾辕，也不想为难自己母亲，但是要他现在放手根本不可能。除非……除非，艾珽不爱他了！「仕崇，你要跟妈说你打算怎么做。」卢绣绢担心东窗事发，她不想伤害儿子。「我没有什么打算，姨丈的一切我都不要，我只要艾珽。」他并不想再继续毫无结论的谈下去，往楼梯上了几阶，亟欲摆脱母亲的游说。「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怀疑你的居心。」儿子不听劝卢绣绢心急起来。她不能，决不能让他们的目的不同，这样下去迟早会破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儿子顺着自己安排的轨道走，她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一个男人的背叛，就算是儿子，也是。「我知道。」他敷衍，疲倦的上楼。他很同情自己的母亲像守活寡般的守着这个家，自己的父亲却在外金屋藏娇，一年回来不到几回，也因此他更不想做个无情无义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对艾珽有责任──在她那次流产之后……「仕崇……」他母亲在后面叫他，他的背影仍往楼阶上去。「我很累，想先上楼休息了。」不禁感慨的想，往后大概只能偷偷摸摸在一起了，也觉得这件事的发展一直以来都可笑至极！《停不了的爱》43把她捡尸回去半夜方雨涵手机突然响起，睡梦中她昏昏沉沉接起，听见的却是一个含含糊糊神志不清的声音：「珽──妳来接我，我喝醉了……」谁呀？喝醉了？她刚醒来脑筋还不灵光听不出谁声音，纳闷的看了一下门号才赫然惊醒：「大姐，大姐，是妳吗？妳在哪里？」怎会是举止优雅的大姐？「我……我在……shepherd……」艾琳的声音似乎快醉倒了，听得她胆颤心惊。「shepherd？」她纳闷的复诵，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是哪里？」「shepherd……」「shepherd是在干嘛的？在哪里啊？」方雨涵愈说愈急，听出她根本神志不清了，她着急起来，这么晚了她竟然还没回去，还喝得烂醉如泥。「shepherd就是shepherd，这么出名的地方，妳竟然不知道！」艾琳的电话突然被抢走，传来一个凶巴巴的粗嘎男声，还不怀好意问：「妳是她的谁？」方雨涵一震，心惊说：「我是她妹妹，我大姐现在哪里？」怎么回事？三更半夜，大姐到底怎么了？不会被绑票吧？她愈想愈害怕。「不是跟妳说了shepherd！」男人突然咆哮起来，不耐烦说：「快来接她啦，我们要打烊了，一个女人喝成这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呀。」这么凶！担心艾琳被怎么了，她赶紧说：「好啦，好啦……跟我说地址在哪里不然我怎去。」挂断电话后方雨涵很纳闷艾琳怎会醉倒在夜店，还有怎没找葛继浩去接她反而找没车又是女孩子的她。她看了一下时间都快半夜两点了，下床后她不敢轻举妄动坐在床沿犹豫一会，想了想，怕惊动睡在楼下的艾辕夫妇，可是又非出去不可，担心出门后被艾辕发现以为她偷跑出去跟郭仕崇幽会。她拿起手机，通讯簿按到葛继浩的门号，拨出去又马上关掉，她想艾琳喝醉酒的事还是别让他知道，免得他对她产生不良印象。可是三更半夜叫她一个人出去那种地方她还是有所顾忌，而且刚才那人还凶巴巴的，她也担心这只是一通诈骗电话。又踌躇片刻，她干脆拨了艾琳的电话确认事情真伪。「喂──」对方发出不客气的声音，一副像是要讨债的样子。「请问，你是哪位？」她忐忑问。「我才要问妳是谁，我们要打烊了，麻烦妳赶快来接这位小姐行不行，要不然我就报警让她去警局睡个够。」对方不客气的说。「好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是真的，她开始有点手足无措，不解大姐为何去夜店喝得酩酊大醉。真是的，一时间她无计可施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干脆先叫了无线电出租车，再换好衣服，偷偷摸摸的摸下楼，小心翼翼的开门关门，穿过庭院跑出去天色仍暗的外面等车。上车后，她觉得还是找人壮胆比较好，拨了电话给郭仕崇，要叫她一个人三更半夜去夜店她真没那种胆量，就算只是接人而已。电话响了好多声，一直都没接，这个郭仕崇是睡死了吗？就在她快骂出来时，他才接起来，「嗯，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睡不着想我喔。」他呓语般暧昧的声调让正心急的她听了有些发狂，忍不住骂起来，「想你？想你个大头，大姐喝醉了，在夜店，她要我去接她。」夜店？他忽然清醒。「叫妳去接她，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三更半夜，不准妳去！」「我已经在车上了。」又是“不准”？这霸道的男人，就爱说这话。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可是听他着急的声音她可以感受出他又要开始叨念了。「车上？」他突然跳下床，别吓他，现在是晚上。「谁开的车？」「我叫了出租车。」不知他在紧张什么。「喂，喂，喂，妳坐出租车？三更半夜妳给我坐陌生人开的出租车？妳……妳……不要给我挂电话，我到之前都别挂电话。」他边穿长裤边讲手机，紧张兮兮的套衣服，不忘唠叨，「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妳简直是笨唷，完全没忧患意识，要是被捉去卖掉我看妳就欲哭无泪了，难道你不知道晚上治安很差……」又来了，这男人爱碎碎念的老毛病又犯了，方雨涵知道他出于关心，还是将手机放离耳朵三公分远，免得听的耳朵长茧。他们说好在shepherd店门口会合。郭仕崇一下车即看见方雨涵站在已熄灯的shepherd骑楼等，他跳脚般的急着过去先对她上上下下审视几遍，看他心爱的是否有缺块肉还是被咬一口，再又是对她一阵滔滔不绝，念得她心烦气躁忍不住说：「好啦，好啦，我以后会先打电话给你嘛，我们先进去好了。」「没有以后了，妳还以后……艾琳姐到底在搞什么嘛，三更半夜叫我老婆……」这男人有时候真婆婆妈妈，不制止他还以为她喜欢听，即使知道他是关心听多也会碍耳，现在她心里只担心艾琳的安危，根本没心思听他讲那些有的没的。她硬拉着嘴巴停不了的郭仕崇走往仍留着走道灯的地下室楼梯，免得他继续说下去人家真打烊走光了。进入已打烊的店里，灯光通明，看见艾琳醉趴在吧台上，方雨涵急着冲过去摇她：「大姐，大姐，妳醒醒啊。」怎么醉成这样？「她醉昏了，幸好她在我们这里，要不然一个女孩家在这种场所喝成这样被谁带走了都不知道，一点都不懂得洁身自爱。」吧台坐着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双手抱胸一副很不高兴的对他们说。「你们不开这种店就没人会来这里喝醉酒了，还抱怨。」郭仕崇冷眼谯了那人一眼，不耐烦的咆哮起来，「念什么念，不是来带人来买单了吗，多少钱啦。」从皮夹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在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