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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苍林却觉得有些可爱,很像小动物。
没救了。
他笨嘴笨舌的,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她,只能对着药盒上的说明照本宣科,再加一两句药店老板那学来的话。
“这个是最有效的,涂上去之后就不会那么痛痒了,味道是不太好,不过我可以帮你……我帮你吹吹。”他说到最后,自已都磕巴了起来。
应白简直要笑起来,觉得他傻,又觉得他傻得有些可爱。
所以她难得老实一回,让林林小心地将自已耳鬓的长发撩到耳后。他的动作不算熟练,偶尔还有一缕发丝漏了出来,挠在耳朵上,混着冻伤,更加痒了。
她下意识就要去抓,却被陶苍林抓住了手腕。他笨拙地劝着她:“涂了药就不痒了,马上就好,就一下下。”
他没有食言,一会儿就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沾上了她的耳郭,还带着些暖意,大概是被他用掌心温热过了。他指尖一路滑下,停在红紫的痕迹那轻轻地揉了下。
那滋味说不清楚,又痒又麻还有些疼。
陶苍林的动作很老实,接触到她皮肤的都是药膏,他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到实处,只是将药膏轻轻推开。
等涂完了,他往旁边侧了侧身,避开应白的视线,收拾起东西就打算走。
她倒是老老实实进了被子,可刚被焐热的脚触到冰凉的被窝就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放在床旁的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
应白没用多少力气,也没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他,更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她只是窝在被子里,身体蜷曲,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睫毛都在颤着,握着他的手指迅速凉了下来。
陶苍林看了一会儿,他该走的,在应白房间留太久终归不合适,晚上妈妈也可能上来看他们有没有睡。
应白闭着眼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只等来他松了的手和离开的脚步声。
她没睁眼,也没抬头,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不是生气,不是失望,也不是伤心。他不过是自已的玩具,玩具不听话,丢掉就好了。
她本来就没有动真心,只是突然有些觉得冷,被子里太冷了,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被子里开始有些温度,她自已的体温烘得被窝终于不那么冷了,但还是凉凉的,脚伸过去都分不出脚和被子哪个更冷。
应白躺在一片冰凉里昏昏欲睡,她早习惯这样的温度了,直到被子里窜进一阵风,她才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然后被窝里就多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陶苍林去楼下灌了热水袋上来,接的滚烫的水。他就这么将热水袋捧在手里,三两步就跑上了楼,手被烫红了一大块,他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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