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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喜欢过他。
这种心情真奇怪,一时说不好是骄傲还是吃醋。不过显然都不合适,时奕首先作为一个个体存在,他有自己的人格魅力,她那样想,已经有些把他当成自己所有物的趋势了。
何况没有立场。许远汀又苦笑了下,才说:“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指望真发生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默默观察李一汀的表情:“那回咱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看得出来,他对前女友感情很深。”
“啊……”李一汀似也想起这事,略顿了顿,忽然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找你心理咨询时,提到自己大学喜欢过一个师兄吗?那个师兄就是时奕。”
“当时他作为优秀校友,被请回学校给新生上基训课,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整个班的女生几乎都暗恋过他。”
“但我不是,”见许远汀看过来,李一汀眨眨眼,扬唇笑了,“我直接表白了。”
这段故事她之前讲过,许远汀稍微回忆了下,还能记起个大概,似乎是说当时时奕随身携带的钥匙扣,上面挂了个带“汀”字的木制小牌?
当时不过把它当成一段来访者的经历,在她每天听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之中,简直再普通不过了。
可现在,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摇身一变,竟都是她现实生活中认识的熟人。再结合李一汀的描述来看,时奕的行为可就另有深意了。
“没错,当时师兄天天随身带着那个钥匙扣,有时还会在手腕上套一个发圈,任谁都知道,这是表明自己已有女友、不愿再与外人有过多牵扯的意思。”
“可我不信邪,说到底当时年纪小,早已分不清是看上了他那张脸,还是佩服他的专业能力。而且确实太巧了,那个‘汀’字就像是一个信号,莫名让我觉得,我和他是有缘的。”
“总之,大一那年的圣诞节,我准备了一个礼物,想送给他的时候顺便表白。不过,结局你也知道了,”李一汀摊手,“师兄倒是敏锐,没等我说出口就婉拒了,甚至礼物他也没收。”
说到这儿,她笑了笑,看得出是真的已经放下,仅仅把它当成回忆中的一件趣事了:“那次是师兄头一回以老师的身份自居,拐着弯地劝我好好练功好好学习。”
“再然后你也知道了,因为我前男友和师兄长得有几分像,还都是那种乍一看很高冷的性格,所以他一追我,我就同意了。所以实不相瞒,”李一汀又开了个玩笑,“前段时间我差点因为那个渣男,连带着恨上师兄。”
“现在我还是对他又敬又怕,之前录节目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的。嗯……我对他的了解,大概就这么多了。”李一汀挠了下头,“这已经是我知无不言的结果了,只能说,师兄确实是个难懂的男人。”
许远汀在心里默默总结了下,感觉有用的信息还是那个“汀”字木牌,以及时奕确实是个对前女友用情至深的人。
如同那次真心话环节他的回答,只谈过一段恋爱,因现实原因分手。
以防出现自作多情的巧合,她又问了李一汀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当年有人见过他的前女友吗?”
“没有。”李一汀诚实摇头,猜测道,“她一定不是我们学校的,或许连舞蹈专业都不是。否则,以师兄当年风靡校园和现在业界的知名程度,怎么会一个捕风捉影的绯闻对象都没有呢?”
年节期间,许远汀迫使自己不去想同时奕的事情,加之在棠城过年,没有走亲访友的需求,勉强算作在身心上都好好休息了一遭。
初三那天,时奕在微信上与她拜年,末了又问她之后几天哪天有空,他想同她见面聊聊。
该来的总会来,一味逃避也不是个道理,于是许远汀想了想,将两人见面的日子定在了初四。
初四当天,她早起去约会地点附近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顾及到一会儿可能要喝酒,并没有开车来。
时奕却显然不打算沾酒,她挑眉以示诧异,他解释:“我刚从老家过来。”
说完,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黑色袋子,里面装的东西看不清楚,但瞧着挺有分量。许远汀心中一动,想到自己空手而来,莫名就失了几分先机,不由懊恼起来。
两人选了一家日式餐厅,对坐在包厢的榻榻米上,面前是不断冒着热气的寿喜锅,最适合这样寒冷的冬日。
起先只是随意聊些有的没的,因这次是时奕主动邀约,故而话题更受他掌控一些。他不提,许远汀也不打算主动提,只在心里默默盘算,他找她出来,不会真的只是想吃饭吧?那又何必单独邀请她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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