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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非要她的一个答案。
沈春芜道:“倘若王爷相中了玉华楼的哪位姑娘,带回来便是。”
盛轼没想到回等来这种答覆,显然被气笑了:“你想让本王纳妾?”
沈春芜道:“王爷想纳就纳,无需问我的……”
“意见”二字未道出口,下颔蓦地被钳住,盛轼发狠地咬住她的嘴唇,她感受到了疼,想挣脱,但这种抗争反而让他加重力道。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才缓缓松开她,摩挲着她发肿的嘴唇,哑声道:“本王身边有你一个这么能闹腾的,还不够吗?”
男人的话,酥在耳根上的暖风,教沈春芜大脑一片空茫。
不知是不是出于自己的错觉,盛轼的口吻比寻常都要温柔,甚至带着不易觉察的哄。
他常说她善于蛊惑,但他说起情话来,尤其是语调变得温柔的时候,何尝不是对她的蛊惑呢?
下一息,男人的口吻恢复成了一贯的散淡慵懒。
“不要再让本王听到这种话。”
他又在她的唇咬了下,语气戏谑:“否则,下一回就不是咬嘴唇这么简单。”
言讫,放开她,在旁边和衣躺下了。
误会解开,沈春芜也没有觉得很放松,盛轼就躺在她身侧,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未尝没有道理。
成亲一个月,两人还从未同寝过。日常里的肢体接触是一回事,同寝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春芜拘束得不行,也不好意思直接赶他离开,总归是自己理屈,遂低声道:“那我去榻上睡。”
言讫,抱着衾枕正欲下榻,却被拦腰搂住。
盛轼强势地将她锢在怀中,温热的吐息拂扫过她的颈部,命令道:“哪也别去,就这样睡。”
雨声潺潺,水丝一滴一滴砸在廊瓦之上,他的话也一字一顿敲入沈春芜的心口,她不再挣扎,任他抱着。
他的怀很暖和,起初她有些僵硬,以为他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自始至终,盛轼都只是纯粹地抱着她,一如为他研墨的那个夜晚,他将她抱在榻上,替她罩上了薄氅。
慢慢地,沈春芜终于卸下防备,尝试性地枕在他胸膛上。
同床共枕,一觉到天明。
卯时牌分,雨缓缓地歇止了,环莺和缇雀前来伺候,沈春芜深知盛轼并不喜旁人近身,是以,她道:“我为王爷更衣。”
二人闻罢,会心一笑,识趣告退。迩后,沈春芜将春衫摊平,为盛轼穿上。
她是第一回侍候他,好在还算顺遂,他没有多为难她,慵懒地敞开双臂,任她穿衣系带。
穿好了衣,就差束上最后的腰带。
盛轼垂着眸,发现沈春芜拿来的腰带,洇染着一抹淡淡的兰香,香气凛冽且淡薄,引起了他的兴致。
“你为腰带染了香?”
沈春芜没有抬头,男人温热的气息包裹在周身,他垂首之时,那一份极具侵略感的目光,一点点朝她袭来。这一瞬,自己好似快要沉陷在他的气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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