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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圭言站在秦斯礼面前,酒后眼神些许迷离,仰头望着秦斯礼,嘴角露出一丝带着挑衅的笑意。
还没等秦斯礼仔细琢磨她眼中挑衅为何而来之时,徐圭言抬手大呲咧地推开了秦斯礼的书房门。
迎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味道,香炉上青烟袅袅,轻盈飘散。
四壁皆是雕花红木书架,上面卷轴整齐排列,仿佛诉说着历代传承的智慧与辉煌。书架的角落,都镶嵌着精美的铜制饰品,金光微微闪烁,低调而不失奢华。
正中书案由上等紫檀木精制而成,漆黑发亮,桌面上摆放着整套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砚台上刻有山水图案,笔架上的毛笔皆是用上等狼毫制成,笔杆一看便知是象牙雕成。
案前的椅子包裹着柔软的貂皮坐垫,扶手上镶嵌着细致的螺钿纹理,扶手两旁还挂着精美的流苏,微风吹拂时,轻轻摇曳。
书案旁,矗立着一面金丝楠木屏风,屏风上绘着大漠孤烟的图景,墨色浓淡相间,颇有种苍凉与广阔之感。
窗边设有玉石茶几,上面摆放着上等青瓷茶具,茶壶口轻泛热气,散发出淡淡的茗香。
徐圭言看迷了眼,走了进去。
小书房的地面铺着锦缎织就的软毯,脚踩其上柔软细腻。
房间正中的鎏金灯架悬挂着几盏宫灯,灯罩上绘满精致的花鸟纹样,灯火昏黄,柔和的光芒洒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映衬得房内每一处器物都闪烁着温润的光辉。
一旁的榻上放着玉枕与绣花锦被,榻前的小桌上陈列着几卷未读的书册,显得静谧而优雅。
徐圭言眯了眯眼,轻飘飘地了说了一句:“秦斯礼,你这日子倒是过得不错啊……当年秦家覆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潦倒一生呢。”
跟在身后的秦斯礼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眉头微皱,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是你不想让我有好日子过。”
徐圭言轻笑,“哪里的话,我可是最希望你过得好的人。”
“是吗?这话你敢对菩萨说吗?”
徐圭言转头看他,不以为然地说:“要是菩萨真有用,你们秦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徐圭言笑笑,“这话只对你说才有用。”
秦斯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咬紧牙关,语气加重,一字一句地说:“徐圭言,这几年你倒是有长进,不知廉耻的程度真是无人能及。”
徐圭言自嘲一笑:“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廉耻?”
说着便躺在了贵妃榻上。
徐圭言这一点是没变过,之前也是这样,学堂下课后,她便跟着小厮女扮男装出门吃酒,醉酒后便去秦斯礼的书房里歇息。
往常半句话都说不完便睡了过去。
“秦斯礼,我就休息一会儿,你千万别告诉我爹娘……”
秦斯礼利索地收好书本,蹲在徐圭言面前,捏着她的鼻子。
“又偷吃了多少?”
秦斯礼觉得好笑。
徐圭言半眯着眼,仰头躺在贵妃椅上,看着秦斯礼的脸一动不动,“秦斯礼,你什么去我家下聘?成婚后我们一起吃酒吧,偷偷摸摸的没意思。”
秦斯礼轻笑一声。
徐圭言闭上眼胡言乱语,“就在院子里,你的院子我觊觎许久,午后有桂花香,还有小桥流水哗啦啦。摆上一桌酒,你我二人对酌,晚上还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九人,人多热闹……”
微风吹过,秦斯礼看到徐圭言额头上渗出的汗,脸颊微红。
树声沙沙,徐圭言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抿着嘴睡了过去。秦斯礼蹲在一旁,无奈地给她盖好被子,关好门,本来要出门和朋友游玩,这下也走不开身了。
今时不同往日,追思更伤身。
回忆在风中消散,她渐渐睡了过去。
秦斯礼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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