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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种笑却让贺兰月感觉很难受。
她甚至无法想象,假如是自己被迫失去父母这件事。
所以更难过。
贺兰月陪着喻星洲好一会,听他和父母碎碎念,念叨自己这一年来的事情。
过了会,贺兰月借口说要去车上拿东西,实际上留给喻星洲跟父母相处的时间。
只剩下一个人的喻星洲面对合照上的父母,态度平静的开始倾诉剖析自己。
他说自己辞职了,在父母面前,喻星洲要坦诚许多,他直白的说是因为赵培云年纪大了,自己不愿意她难做。
说自己准备结婚,因为实在太喜欢眼前的人。
大事小事,他都一一的说来。
能说的,不能说的。
他全说给父母听。
贺兰月在车上呆了半个小时,才远远的看着喻星洲走过来。
等喻星洲开了车门上车,果然眼尾红了。
平时喻星洲是不怎么哭的,他情绪内敛太过,别说哭,连大笑和发怒都很少看到,眼下贺兰月像是没看见一样,对喻星洲说:“现在去吃个饭,这儿我不熟,你来带路。”
喻星洲嗯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按了按眼尾,思考片刻说:“我记得有家火锅店还行。”
说着俯身输入目的地。
“行。”贺兰月启动车子。
他们一路开进市里,绕了几圈也没找到喻星洲输入的那家火锅店,最终喻星洲还是失落道:“也许关门了。”
贺兰月安慰:“这几年经济不大好,饭店关门是常态。”
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商圈进去吃饭,俩人选了家地方菜。
吃过饭,正要商量去哪,从吃饭的地方出来刚好看到几个人围着娃娃机。
喻星洲看的有点手痒痒,说实话他抓娃娃很在行,经过的时候眼神也瞄了几下。
贺兰月:“想玩吗?”
喻星洲闻声看她,觉得今天贺兰月对自己关注有点过于敏锐,他嗯了一声。
贺兰月笑,牵着他走过去,刚巧有台机器被让出来,她扫了码,让喻星洲去抓娃娃。
刚开始喻星洲大概没手感,娃娃卡着边缘还是没掉下来。
他隔着玻璃目光紧紧盯着机器抓手,在机器手要落下的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在这次顺利抓上来,他递给贺兰月,问:“你喜欢哪个?”
贺兰月目光扫了一圈,落在边缘差点被淹没的一只小羊身上。
她伸出手在玻璃上戳了一下:“就那只吧。”
喻星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简单。”
他抓的认真,同时吸引了不少视线过来,但集中精神抓娃娃,对此一概不知。喻星洲一口气抓了三只娃娃,包括贺兰月点名想要的小羊。
总算过瘾了,喻星洲打算走了。
从抓娃娃机身上收回视线,就看到贺兰月很认真的在小羊肚子,他好奇的凑过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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