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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白惨惨的灯光下,裘祺清搂着青年的脖子,将这张还混着一丝青涩的英俊面孔从额心亲到喉结。
“我去洗个脸。”
纪年点了下头,但仍然没有缓过神来,怔愣间裘祺清已经从洗漱间里走出来,却是换上了一身浴袍问他:“你买润滑剂和安全套了吗?”
“什么?”
“没有也可以。”裘祺清伸手解开衣带,露出身体:“就这么做吧。”
纪年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浴袍重新拢好:“我不是要做”
裘祺清重新仍然盯着他:“不做吗?”
纪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手上紧紧拢着他的衣带:“不做。”
“那为什么亲我呢?”
“”
“我想要你。”裘祺清直接道:“就这一个晚上,只有我们知道。”
纪年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告诉裘祺清自己和纪嘉兰的关系,连忙道:“哥,我和纪嘉兰——”
他被裘祺清很用劲地捂住了嘴,只能看着裘祺清脸上露出那样称得上心如死灰的一个笑:“纪年,别让我这么难堪。”
凌晨五点,纪年关掉手机震动的闹铃,尽量轻地移开揽在裘祺清腰间的手,但一个瞬间,裘祺清很快睁开了眼睛。
裘祺清的眼睛有些肿,眼眶也还泛红,是几个小时前把头埋在他肩上边听他解释边默默流了一片眼泪的后遗症,也是用腿模拟着类似快感逼迫出生理性眼泪的后遗症。
纪年亲了一下他的眼睛:“我回酒店拿行李去机场,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裘祺清很快跟着坐起身来:“我和你一起。”
纪年没有拒绝,只是在裘祺清飞快地和他一起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向门口时问了一句:“刚才没有睡着?”
“我睡觉浅。”
哪怕这两年见面极少,纪年仍然能听出裘祺清话里的遮掩之意。
等到了酒店房间,纪年见时间还算充裕时间,只打开昏暗的地灯:“你不是十点还有讲座?还有大半个小时,我收拾东西,你再休息会。”
裘祺清依言坐在床上,却没有躺下,看纪年极为利落地收拾好本就简单的行李后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被高大的青年掐着腰压在了床上。
亲吻。
他们在昨天的夜里亲了很多次。
洗漱时牙膏薄荷的凉意刚刚将有些破皮的疼意镇压,又很快被唇舌的热意席卷。
裘祺清向来欲望不重,连自慰的次数都很少,但纪年只是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咬了咬,他就已经忍不住挺起腰来向他更近一些。
“别乱动。”纪年用了些力,仍旧掐着他的腰摁在床上,却被裘祺清伸手勾住了脖子,再次低下头唇舌相交。
直到自己的欲望也被勾起,纪年才松开了手,手肘撑在床上撑起些身体,又吻了吻他的耳垂做结束。
天色太黑了,好像还是夜里,好像还是梦里。
裘祺清一眨不眨地盯着青年的眉目,与他放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语意不明道:“这里有。”
纪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裘祺清面色十分镇静,只是相握的手微微发抖:“可以插进来做。”
纪年叹了口气,重新抱住他:“昨天不是说了吗,不着急。”
“那我给你含出来。”
饶是纪年这些年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回想起前夜里的迷乱的画面也禁不住脸上发烧,他死死将裘祺清按在怀里不准他再像昨天那样自顾自地行动:“不要。我过会要去机场了,就抱一会。”
裘祺清终于不再说话,双手环住他的腰,与他很紧密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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